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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七秩峥嵘·颂歌】征文:父母爱情——以兹庆祝公司成立七十周年、纪念老一辈三建人

作者:来源:阅读次数:日期:2023年10月24日

70年光辉岁月,一代代三建人砥砺前行,将每一分每一秒刻进时光的年轮;70年波澜壮阔,总有些故事值得铭记,总有些往昔历史弥新。在成立七十周年之际,为更好地传承善建精神,展现三建风采,公司特组织开展了“献礼公司成立70周年——七秩峥嵘  赓续奋进”主题征文活动。

即日起,我们将陆续刊发本次主题征文中的代表之作,用炙热的言语和鲜活的故事展现公司70年度奋斗历程,回忆70年的感人瞬间,感受职工与三建同发展、共成长的真挚爱意。


父母爱情

/华夏公司蒋刚

父亲和母亲各自出生在不同的县,父亲的家在一个叫老竹林的地方,两家人相距应该有20公里的山路。我想,我父母的爱情,在那个年代,绝对是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因为我的三姑婆就是从那个叫老竹林的地方嫁到我母亲的出生地-青海寺村的。父亲18岁不到就去当兵了,父亲和母亲在老家总共也没见上几面,算不上有什么感情。

1950年,父亲从东北部队上转业回到老家,被分派到母亲家所在的乡政府当了一段时间的教育干事。

后来部队又给他打来电报,说重庆要建西南军政委员会大会堂(现在的重庆人民大礼堂),要求他到重庆指挥部报道。

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接到电报的父亲,给乡政府领导辞行,然后就给办公室的同志说了一声我去重庆了,之后打好背包就大步流星地往县城赶,父亲要争取赶到最晚一班客车,以便尽快到指挥部报道。

我母亲上过几天扫盲班,算作村里的“知识分子”,被乡政府任命为村里的妇女主任。那个时候母亲也很忙,既要照顾患有严重青光眼的妈妈(我的外婆),又要忙田地里面的农活,还要忙村里的妇女工作。当时,母亲和父亲还没结婚,父亲住在乡镇府,和母亲也难得见一面。母亲知道父亲接到部队的电报去重庆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,重庆在哪里,父亲去重庆干什么,母亲无处知晓。


两个月后,在重庆安顿下来的父亲给母亲写了第一封信。信中父亲告诉母亲他在重庆一切安好,让她不要挂念,随信寄来的还有一张父亲在工棚办公桌前的照片。父亲一去就是一年多,每次来信都只是说一切都好让母亲不要担心,工作很忙,每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,但从来没说什么时间才能够回来。


相濡以沫平山海

并肩携手共白头


母亲放心不下远在重庆的父亲,决计要去看一看父亲在重庆干什么。母亲向乡里辞去村妇女主任的工作,将妈妈托付给我的三姑婆,在一切准备妥当后,一个没啥文化,基本没出过乡的母亲,来到县城搭上了去重庆的长途客车,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寻“夫”之路。大约10天后,母亲根据父亲信封上的地址,一路打听,总算从原来的重庆长途客车站,走到公司曾经的驻地重庆四方碑。

当门卫师傅将我母亲带到父亲面前时,我父亲竟然没有认出来这个又黑又瘦,还满身尘土的小姑娘就是我的母亲,因为母亲没有告诉父亲要去重庆找他。母亲见父亲不来迎接自己,也不叫自己,以为父亲不要自己了,急得直跺脚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愣过神来的父亲见状,一把拉住母亲,接过母亲身上的包裹,然后又连忙替母亲掸去身上的尘土。旁边的工人师傅们这也缓过劲来,冲着父母嚷嚷到:小粟“千里来寻夫”啰!蒋工要遭扯耳朵哟!

因为修建重庆人民大礼堂也需要人,父亲向指挥部的领导报告母亲从老家来找自己的情况后,指挥部的领导特批让母亲留下来,出于安全考虑,就让母亲留在炊事班打杂。在重庆呆了差不多两个月,母亲放心不下自己在老家且患有严重眼疾的妈妈,便提出让父亲一起回老家的想法,父亲说他有任务在身,不能陪母亲回去。一边是恋人,一边是母亲,母亲权衡再三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回去,并约定让父亲完成重庆人民大礼堂的是施工任务后再回来。

1953年重庆人民大礼堂工程正式开工建设,开工的重庆人民大礼堂现场就像一部高速运转的机器,不完成任务就没有办法停下来。重庆人民大礼堂完工后,父亲又接到命令要求随指挥部前往成都。也就是说父亲从家里出来到重庆人民大礼堂修建完毕的这近5年时间里,除了给家里写信,父亲就没有回过一次老家。

957年,公司给父亲特批了1个月的假,让父亲回家探亲并和我母亲完婚。此时的母亲已是有3年党龄的村妇女主任了,母亲知道父亲是单位的人,自己也留不住,所以结婚后的第四天,母亲就催促父亲去单位报道。期间,父亲和母亲总是聚少离多。从我记事起,我的父亲几乎不在家,一般就是两三年回来一次,期间就是母亲带我和姐姐到成都探亲。后来,父亲又去了深圳,回来的时间就更少了,陪伴我的,我记得就是一张印有深圳体育馆图片的年历。

父亲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,我的母亲又当爹、又当妈,既要照顾老人、孩子,还要耕种田地,母亲羸弱的身体显得愈发弱不经风。即便如此,母亲从没有在我们面前抱怨过父亲,反而是夸赞父亲一心扑在工作上。1996年,我的父亲在家因病去世,母亲说父亲为国家工作了一辈子、为我们这个家辛苦了一辈子,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。父亲走后,本就不多言多语的母亲的话就更少了,脸上的笑容也少了,后来我才知道,我父亲走了,虽然没有带走一丝云彩,却带走了我母亲的心。可能是长期操劳过度,也许是身体疾病的缘故,母亲泛黄的脸上竟没有一丝血色。

2017年初,公司派我去重庆工作,每次我回来,母亲都喜欢和我聊天,问得最多的就是重庆的嘉陵江、重庆人民大礼堂。每次我要离开家的时候,母亲又欲言又止,总有话到嘴边被她深深地咽了回去。2017年8月,我从姐姐处知道了父母爱情,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母亲要去重庆找寻她和父亲的爱情。经过一番筹备,2017年10月国庆后的一个周末,我们一大家子驱车前往重庆,前往重庆的途中,母亲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,精神也出奇的好,一路都给我们讲她和父亲的过去。

在重庆人民大礼堂,母亲拾阶而上,嘴里忍不住喃喃自语,当母亲看见重庆人民大礼堂四楼回廊里悬挂着的工程建设图片时,母亲忍不住用双手去摩挲隔着玻璃的照片,还不由自主地给我讲起母亲在工地上第一次和父亲见面的情景,我看见母亲的眼里有光,蜡黄的脸上竟然有一些红晕,我想那就是爱情的模样。


老一辈的爱情,大都既无关轰轰烈烈,也不许天长地久。只是,甘为你,一程又一程。


来源:华夏公司蒋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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